秦書笑着點了點頭：“不錯，的确是猜測，所以你也大可以放心，若是我當真想要做什麼，早就和徐大人說明了。”
婉娘一頓，眼中的霜寒頓時退卻，但是警惕依舊是絲毫不少。
“小女子孤身一人，身無分文，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不知道高大人幫我，想要做什麼？”
“你是個聰明人，高某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之前種種，不過是高某想看看婉兒姑娘的成色罷了。現在看來，姑娘果然沒讓高某失望。”
秦書哈哈一笑，見婉娘如此識趣，也沒有繼續裝杯的心思了。
“高某想和婉兒姑娘，做一筆交易，或者說，合作。”
“合作？”婉娘眸光一閃，警惕地盯着秦書，語氣中充滿了懷疑，“高大人說笑了。奴家一介弱女子，無權無勢，有什麼值得大人費心合作的？”
秦書修長的手指在紅木桌面上輕輕一點。
“婉兒姑娘之前想做什麼，那就繼續做下去。”他唇角微揚，眼中閃爍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而且，要做就做得再大一些，越大越好。最好，能把這京城，攪個天翻地覆。”
婉娘心頭劇震！讓她繼續做下去？還要鬧得越大越好？
她想起秦書與太子李弘之間那非同尋常的親近關系，再聯想到三皇子李景對太子的種種構陷，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腦海！
“你你是想借我的手，徹底扳倒三皇子李景！”她聲音微顫，卻帶着一絲了然，“為太子殿下，永絕後患！”
“哈哈哈！”秦書聞言，朗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帶着幾分不置可否的意味，“婉兒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你要這麼想，倒也未嘗不可。”
“沖虛道長既然沒有和三皇子說他和你見過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說服了沖虛道長，動起手來應該會容易不少。”
秦書的語氣謹慎起來，開始給婉娘出謀劃策。
婉娘秀眉緊蹙，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她看了秦書一眼，此人，心機深沉，所圖恐怕不止于此。
“高大人如此大費周章，難道就隻有這一個目的？”
秦書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眼神變得幽深難測。他的目的當然不隻有這一個，但是婉娘不過是他計劃中的驚喜，她自然不能知道他的計劃。
秦書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淡淡開口。
“高某的目的，姑娘不必深究。你隻需知道，高某會幫你達成你的目的。從今往後，我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記住，自己人，别再下毒了。”
他端起酒杯，朝着婉娘，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
“歸雲樓的菜，還是不加‘佐料’的，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