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剛剛在金銮殿上鬥得你死我活的三皇子與五皇子。
看到太子與秦書相談甚歡的場面,剛剛被構陷的李琰臉色瞬間鐵青,怒火攻心,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而一旁的李景,那張因悲憤而扭曲的臉龐上,卻掠過一絲無人察覺的陰沉與忌憚。
秦書仿佛背後長了眼睛,轉過身對着李景再度深深一揖,姿态比對太子時更添了幾分誠懇。
“下官還要多謝三殿下舉薦之恩,若非殿下,下官也斷無此等為主分憂、為國效力的機會!”
這番話在東宮衆人看來,這是秦書在向三皇子示威,表明自己已是太子的人。
但在李景聽來,這卻是秦書在提醒他,他們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他的臉色稍稍緩和,那股子瘆人的陰鸷也收斂了些許。
“哼!”
五皇子李琰卻再也按捺不住,發出一聲滿含鄙夷的冷哼,他指着秦書的鼻子,眼神像是要吃人。
“少在這裡惺惺作态!你不過是一條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罷了!誰的勢大,便往誰那邊倒!本王本王真是瞎了眼!”
說罷,他再也不看衆人,一甩衣袖,帶着滿腔的屈辱與不甘,憤然離去。
李景的目光在秦書和太子身上幽幽一轉,最終隻是微微颔首,一言不發,也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三皇子府内,氣氛已然降至冰點。
李景一腳踏入府門,渾身的戾氣未曾消散半分,他一把抓住迎上來的管家,聲音嘶啞地擠出幾個字:“沖虛道長人呢?”
小厮被他猙獰的神色吓得渾身一哆嗦,結結巴巴地回應。
“回回殿下,道長他說、他說昨夜受了驚吓,需要靜心凝神,正在丹房閉關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