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坊市,瓦舍田地,酒樓客棧,甚至就連那衙門外面都站着兩顆米粒大小的小人,不過那小人實在是太小了。
可是,徐天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沒看一會,他就反應過來了,這個縣城,好像有些過于荒涼了啊?
大街小巷人迹寥寥,屋舍破敗,雞鴨牛羊之類的家畜,更是一個都沒有!
“不是,說好的再現大明風華呢!”
徐天覺得被店家給坑了,風華他沒看見,就看到了一片毫無生氣的狼藉蕭瑟,誰家造景台喜歡看一個死氣沉沉的破縣城?
徐天拿起手機,正準備找店家理論,忽然,一陣細微的聲響從觀景台裡傳了出來。
循着聲音,徐天換了好幾個角度,這才赫然發現,那動靜竟是從衙門裡面傳來的。
“威~~武~~”
伴随着殺威棒密集的聲響,那端坐在堂上的官老爺猛地一拍驚堂木,堂下父女二人猝不及防的被推到在地。
“大膽刁民,所犯何事?”
哦,還以為哪裡破了,原來是裡面的小人動了,徐天松了口氣,可旋即便渾身一僵,這觀景台的小人不是模型嗎,怎麼會動呢?
霎時間,徐天臉色驟變,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瞪大後再度俯身看去。
“大人冤枉啊!”
“是那李員外,光天化日之下,竟沖進俺家裡,不但到處打砸,還試圖搶走俺家閨女,說是要給他當小妾,俺一時間氣不過,這才抄起鋤頭傷了人。”
老漢雙膝跪地,一臉委屈的訴說着冤枉。
徐天看傻了。
這些小人他們難道是活的?
為了再度确認,他連忙拆開桌面的玻璃,又找來一個放大鏡,細細看了起來。
“大人明鑒!”
“這劉老漢本是我名下的佃戶,可如今秋收已過,他去年欠下的租銀尚且拖欠,今年的到現在也還沒給。無奈之下,我這才帶人去,想着用其女兒抵債,這有錯嗎?”
“這可劉老漢呢?非但不依,還打傷了我一個家丁。”
“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說話的是個穿着錦瀾綢緞袍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雖是訴苦,可說話間微微抖動的八字胡上盡是奸詐之色。
“不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父債女償,更無可指摘!”
“倒是劉老漢你,光天化日竟敢持械傷人,簡直視我大明律法于無物,該當何罪!”台上老爺攆須颔首,随後怒目圓瞪,再度拍案怒喝。
徐天呆住了。
這個箱子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