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誠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上面的熱氣,甚至沒有正眼看燕世峰一眼,隻是用眼角的餘光,不屑地瞥着他。
“一個靠着投機倒把起家的商人罷了。”
鄭嘉誠的聲音平淡,卻帶着一股令人無法反駁的優越感。
“他懂什麼叫文化?又懂什麼叫傳承?”
“他那些所謂的珠寶和織錦,不過是些徒有其表的庸俗之物,用金錢堆砌起來的商業噱頭罷了,也敢妄稱古韻?簡直是對文化二字最大的侮辱!”
燕世峰見狀,立刻添油加醋地說道:“鄭少說的是啊!下周,您不是要代表鄭家,随考察團去濱海嗎?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隻要您在考察的時候,稍微點撥一下,當衆揭穿他那僞傳承的畫皮,那他和他那個所謂的天源集團,在文化圈和上流社會,便會立刻身敗名裂,再無立足之地!”
鄭嘉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诮的冷笑。
“一個不入流的商賈,也配讓本少親自出手?”
他頓了頓,将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眼中卻閃過了玩味的光芒。
“不過,既然他這麼喜歡出風頭,那本少倒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古代,觀景台世界。
與泾陽縣結盟之後,實力大增的大澤城。
城内最大,也是技術最核心的造船工坊之内,一片熱火朝天。
一個身材中等,面容普通,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新晉工匠阿詭,正埋頭賣力地刨着木料。
他手藝精湛,幹活又勤快,深得工坊管事和老師傅們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