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徐韬将試卷上弄不明白的試題,以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全部問了一遍。
要麼就是換了其中的部分數據,要麼就是換了個例題,一邊問一邊記,然後回去再稍作調整。
任婉瑩坐在櫃台處,本想提醒徐韬注意電話費,但一聽他問的全是跟學習有關的問題後,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對了!老徐今天晚上的聚會,你得早點來啊!”
電話那頭響起江陽提醒的聲音。
“聚會?”
徐韬微微一愣。
“别告訴我你忘了!我真的服了,你這幾天腦子到底想的什麼,就是何莉莉、老張咱們幾個,趁着畢業前聚一下,當時不是說好的在你家館子嘛?”江陽聲音透着幾分不滿。
徐韬一拍後腦。
是了,好像是有這麼一樁事。
不論任何年代,學生時期的教室裡,幾乎都有一個個小團體,徐韬自然也不例外。
而包括他在内的八九個人,能湊在一起的原因,除了性格相投外,多多少少也摻雜着些少男少女們青澀的暧昧。
“我可是厚着臉皮軟磨硬泡,才把何雨筱給請來的,你可别掉鍊子,一定要好好表現!”
聽到江陽那邊的千叮咛萬囑咐。
徐韬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熟悉的倩影,老臉發燙的同時沒好氣說道:“行了,操好你自己的心吧。”
挂斷電話,徐韬起身上樓,但江陽剛剛的話,卻始終在耳畔回蕩。
如果說,每個男生的學生時期,都有一個心目中的白月光的話,那高中三年,乃至畢業很多年後,他始終心心念念的人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何雨筱。
這個時候,社會流行着一種普遍的情感認知。
那就是喜歡就去追,追到手再說。
而曾經的徐韬就是把這句話奉為圭臬,高中三年不遺餘力的讨好對方,乃至于很多次甚至都被老師請到了辦公室。
可這種卑微至極的讨好,換來的作用卻收效甚微。
這讓不甘心的徐韬,越發上心,最後徹底淪為了舔狗。
哦!這個時候還不叫舔狗,叫暖男。
哪怕畢業後,兩人依舊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系,這讓徐韬總是産生一種錯覺,那就是隻要他再卑微一些,再好一些,對方就能答應了。
直到後來
他從别人口中得知何雨筱結婚的消息,而他卻連請帖都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