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些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便徹底懵了。
柳家祖宅前，最後的抵抗在柳天嘯頭顱飛起的瞬間土崩瓦解！
柳天嘯的無頭屍體轟然倒地，身體的狂暴氣息卻仍未消散。
那顆帶着極緻驚怒與不甘的頭顱滾落在地，雙目圓睜，與他那死去的兒子一般，死不瞑目！
這一次的死寂，比先前更加的漫長，漫長到讓人甚至都忘記了呼吸，生怕打破這死寂。
所有柳家弟子、護衛、長老，如同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力氣，眼神被絕望填滿。
恐懼的情緒如同瘟疫一般，在柳家蔓延開來，有帶走了他們最後抵抗的勇氣。
“家家主也死了！”
“完了，柳家已經完了！”
“先天二重都擋不住這個殺神一刀！”
絕望的低語在人群中彌漫，不知是誰帶的頭。
“哐當”一聲，一把染血的鋼刀掉落在地。
緊接着，像是傳染了一般，接連不斷的刀刃落地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下一刻
噗通！
越來越多的柳家子弟，如同被割倒的麥子，面如死灰地跪倒在地。
他們放棄了抵抗，放棄了尊嚴，隻為乞求一線生機。
連那幾位僅存的長老，在陳牧那冰冷目光掃視下，也驚懼又屈辱的，低下了腦袋，緩緩跪倒在地上，等待着陳牧的宣判。
“饒饒命啊！”
“陳公子！林大小姐！我們我們願意歸順天刀幫！請饒過我們一命！”
求饒聲、哭喊聲、忏悔聲混雜在一起，曾經在天南城呼風喚雨的柳家，此刻已經在沒落的邊緣。
林如燕看着眼前這跪倒一片、如同喪家之犬的柳家衆人，眼中複仇的快意一閃而過。
随即被更深的複雜情緒取代，她下意識地看向陳牧，試圖從他這裡找到答案。
陳牧面無表情的将唐刀收入刀鞘之中，仿佛剛才斬殺的并非一位先天二重的強者，就如同再尋常不過的一次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