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還未散盡,黑水村的校場上就已人聲鼎沸。
五十多名村民翹首以待,不時朝訓練營地的方向張望。
“都一個月了,連個人影都見不着”
劉二柱蹲在磨刀石旁,一邊磨着砍柴刀一邊酸溜溜地說。
“我看啊,說不定是練廢了不敢出來見人,牧哥的要求可高着呢!”
村裡的李大伯捋着花白的胡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昨兒個半夜,我老伴兒起夜,聽見後山傳來鬼哭狼嚎似的叫聲,吓得她一宿沒睡好。”
“我也聽見了!”
瘦猴似的張小子附和了一聲。
“那聲音像是有人在經受酷刑似的,吓得我都快尿床了!”
此話一出,黑水村衆人都是一陣笑聲響起。
突然,一陣整齊有力的腳步聲打斷了衆人的議論。
整個校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隻見訓練營地的鐵門“吱呀”一聲推開,二十名身着統一黑色勁裝的武者邁着整齊的步伐列隊而來。
他們胸前的衣物上,刻着一個血色的狼頭。
在晨光的照耀下,分外醒目!
而腰間懸挂的長刀,更是經過了特殊的打造,刀柄之上纏繞着牛皮,與他們的手掌極為貼合。
随着這些人的步伐,刀身與身上的皮甲碰撞,發出一道道清脆的聲音。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便是為首的五人!
二牛扛着一柄足有門闆寬的厚重斬馬刀,裸露的上臂肌肉虬結如樹根,黝黑的皮膚上泛着青銅色的光澤。
而王猛腰間懸着兩把細如柳葉的短刀,每一步踏出都會在青石闆上留下淺淺的腳印,卻又輕得像片羽毛。
孫小七背着一把明顯改造過的長弓,右手三根手指始終虛按在箭囊上,缺了門牙的嘴角勾起一抹野獸般的笑意。
這小子的視線幾乎一直就在咽喉以及心髒處徘徊,看得人是一陣頭皮發麻。
剩下兩人同樣氣勢不凡,一個手持雙節棍,一個腰懸九節鞭,眼神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
“這他們這些人,怎麼差距與原來隊伍裡的那些小夥子們這麼大了?”
李老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