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印證這話，赤霄突然昂首長嘯。
肉眼可見的熱浪震碎了三十步外的酒壇，幾個幫衆的佩刀鞘居然開始冒煙！
但當陳牧一個眼神掃來，這頭兇獸立刻伏低身子，用腦袋讨好地蹭他染血的肩膀。
“牧哥，你小子真特娘的”
“比畜生還要畜生！”
王大發繞着巨虎轉圈，粗糙的手指拂過虎頸焦糊的傷口。
“這家夥，恐怕沒那麼容易降服吧？”
陳牧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口。
“王叔你這不是能看到嗎？有沒有什麼好些的金瘡藥，給我拿來用用？”
王大發掃了他一眼。
“讓你小子逞強，自己去搞丹藥去，别老想着把我的家底都給掏空了。”
陳牧笑笑。
“沒事，這家夥當初比我傷的還重。”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在場武者倒吸涼氣。
要何等慘烈的搏殺，才能讓先天境妖獸低頭？
夜幕降臨時，村裡破例在曬谷場燃起篝火。
赤霄安靜地趴在陳牧身邊，偶爾舔舐他手臂上結痂的傷口。
孩童們最初躲在父母身後，直到看見虎尾靈巧地卷起小虎子掉落的麥芽糖而不傷他分毫，才漸漸壯着膽子靠近。
“林幫主，你認不認識這個”
王大發突然壓低聲音。
火光照耀下，王大發攤開的手心裡是幾片帶血的箭簇。
這些箭簇，乃是從赤霄傷口取出的殘留物。
林正南瞳孔一縮。
“北狄的三棱破甲箭？黑山哪來的”
“這得告訴牧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