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快步上前。
這位老農顫抖着上前。
“牧哥，我聽說你那裡有些缺糧了，我們這不是想着幫幫你”
“不行。”
陳牧斬釘截鐵地推開糧袋。
“這些都是鄉親們的口糧。”
人群後方傳來啜泣聲。幾個從鄰村逃難來的婦人抹着眼淚。
她們是親眼見過黑水軍紀律的，這支隊伍甯可餓上幾天的肚子，也不動百姓一粒米。
李木生匆匆趕來，滿頭大汗地解釋。
“大人，真不是我”
“是我的錯”
李雲秀有些愧疚的從人群中走出。
“昨夜盤賬時被幾位大娘聽見了。”
陳牧掃視着那一張張熱切的面孔，突然轉身走向糧袋。
就當衆人以為他要收下時，他卻解開了系繩。
“這是誰家的糧？”
他抓起一把摻雜着糠皮的糙米。
滿臉皺紋的張婆子舉起手。
“俺家的”
“拿回去。”
陳牧将糧袋塞回她懷中。
“您家小孫女正在長身體。”
他又指向那籃雞蛋。
“王嬸家老大媳婦剛生完孩子，需要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