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
通道突然劇烈震顫,水晶棺沉入了地底。
器靈趁機裹住二人,借鼎紋撕開空間裂縫。
“走!去器堂地火室!”
酉時,地火暗湧。
陳長老的殘魂飄在熔爐上,他的虛影比昨日還淡了七分。
“甲字庫裡面的那尊水晶棺裡,鎖着阿月先祖的靈魄。”
他指向熔爐深處的暗格。
“三百年前巡道宗初代宗主,正是用月族靈血喂出了第一具旱魃。”
阿月掀開暗格鐵闆,成捆的《器魂錄》散落一地。
泛黃書頁間滑出半幅帛畫:月族女子站在古樹下,腳下跪拜着戴青銅面具的工匠。
“月族不是被煉成噬魂士”
她指尖撫過畫中古樹,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我們,我們是自願為器的?”
器靈突然操縱這江白右臂按向熔爐中。
鼎紋吞噬地火精魄的刹那,整座器堂亮起血色陣紋。
宗主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壓下。
“陳師兄,你這叛徒當得夠久了。”
熔爐炸開的瞬間,江白看清陣眼處的人——
青玉劍穗上的人牙,正鑲嵌在宗主腰間玉帶上。
戌時,焚心之擇。
阿月被根須釘在陣眼石柱上,靈血順着石紋彙向宗主。
江白掄錘狂砸陣壁,但青銅錘頭卻開始融化。
江白心中産生了一絲恐慌。
“用那個。”
器靈突然平靜道。
“把鼎紋引到心脈。”
“會死嗎?”
“死不至于,但是會疼。小子,别告訴老子你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