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鍛造文明不會消失,觀測者還會再來,但隻要自鍛閣的爐火不熄。
隻要還有人願意握住錘子,自由的鍛痕就會永遠存在。
“走吧,”
他将黃庭錘扛在肩上,戰紋在暗面刻下新的路标。
“下一站,去看看那些用病毒鍛造希望的器靈,需要什麼樣的爐溫。”
林小虎的裂天刃在掌心旋轉,刃風掃過歸墟的塵埃。
“老江,我覺得咱該在靈界開個分店,就叫‘鏽錘鐵匠鋪’,專收被鍛造文明嫌棄的廢品。”
少年咧嘴一笑,狼瞳映着自鍛閣的火光。
“畢竟,最鋒利的刀,往往是從鏽迹裡鍛出來的。”
江白笑了,萬兵铠的戰紋漸漸隐去,化作最普通的鐵匠裝束。
他知道,真正的鍛器者,不需要華麗的铠甲,隻需要一雙願意握錘的手,和一顆不甘被定義的心。
而在歸墟海眼的深處,陳長老的裹屍布正在化作春泥,滋養着第一株從鍛爐廢墟裡長出的自由之苗。
歸墟海眼的器道傳承殿内,青銅壁畫在自鍛核心的光芒中緩緩轉動,三百代聖女分魂的投影如星河般流淌。
江白的指尖撫過壁畫上初代聖女的鍛造手劄,字迹突然化作流光融入他的器靈根,腦海中炸開三百年前的場景。
月族聖殿内,聖女将七情分魂注入聖器,陳天罡正用鼎紋為最後一件聖器,萬兵铠,刻下狼族戰魂的烙印。
“原來七聖器,是聖女為每個握錘者準備的火種。”
阿月的藤環輕輕觸碰壁畫,翡翠光芒映出聖女眼中的決絕。
“她預見了鍛造文明的層層枷鎖,所以将‘反抗’本身,鍛成了聖器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