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笑聲帶着釋然。
“鍛域者的核心算法無法處理‘自由’這種無序變量。”
江白望向敵方旗艦，看見艦長室裡堆滿了低維文明的情感收藏品。
狼族的戰吼錄音、佛國的梵唱卷軸、甚至靈界流民的破舊鐵錘。這些曾被視為“燃料”的存在，此刻正化作病毒的溫床，在敵艦内部引發連鎖爆炸。
戰鬥間隙，阿月突然抓住江白的手腕，藤環指向裂縫深處的某片星雲。
“那裡有苦禅僧的佛骨氣息。”
她說，星雲中隐約可見九座浮屠塔的虛影，正是僧人圓寂時炸裂的舍利碎片。
林小虎的戰魂印記與浮屠共鳴，竟從中吸出一枚金色蓮子，蓮子表面刻着與他腕間護腕相同的狼族戰紋。
“這是慈悲鍛種的進化形态。”
苦禅僧的殘魂虛影浮現。
“能在高維空間種植菩提樹，為自鍛者提供臨時庇護所。”
當自鍛者艦隊在星雲中建立臨時據點時，鐵蛋的鏽錘戰機群完成了首批“維度苗圃”的搭建。
每個苗圃都是個微型生态系統，中心是用江白的器靈根血澆灌的“希望之樹”，樹上挂滿用鍛界者邏輯芯片改造成的風鈴，每響一聲，就能喚醒一個沉睡的低維靈脈。
“師叔，有靈脈覺醒了！”
鐵蛋的通訊帶着顫抖，光屏上顯示某顆苗圃星球突然綻放出綠色，那裡曾是被鍛域者化作“秩序之牆”的狼族古冢。
畫面中，一群狼族幼崽正在新生的草地上嬉戲，他們的項圈上刻着鏽錘徽記，而非“造”字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