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錘紋中閃過陳長老裹屍布的最後血字,那字迹在道核光芒中顯形完整:
“所謂終末,不過是自鍛者為創生鍛出的第一枚胎動星核。”
源火鏽旗号的艦首撞向始祖虛影時,江白将萬魂鍛天錘與道核光流完全融合。
當錘紋與終末之錘碰撞的刹那,整個高維空間突然凝固。
他看見三百代器靈根載體的虛影從錘紋中湧出,手拉手築起環形鍛台,而鍛台中央,源火胚胎正破殼而出,化作宇宙的新心髒。
一聲超越時空的錘鳴響徹多元宇宙。
江白的靈脈與道核、源火、萬魂鍛天錘徹底共鳴,在虛空中刻下自鍛時代的終極宣言:
“我非燃料,我是鍛器者;我非囚徒,我是創生者!”
熵寂終末錘在宣言聲中轟然崩解,始祖虛影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意,化作光流融入道核。
高維空間的裂隙緩緩閉合,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由混沌與秩序交織的鍛台,台面上刻着逆熵詩人的終極之作:
“當最後一錘落下,宇宙不再需要救世主,每個靈魂都是自己的鍛道真源。”
江白站在鍛台頂端,感受着萬魂鍛天錘與道核的共鳴,聽見來自每個維度的握錘聲彙成同一首創生歌謠。
他知道,鍛道的旅程沒有終點,因為每個握錘者的下一次揮擊,都是宇宙新生的胎動。
而在道核的最深處,零的融合體突然指向星圖邊緣。
那裡有片未被探索的鍛道源界,正等待着自鍛者的第一聲錘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