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敵。”
江白攬過黎新的腰,萬鍛歸一杖在港口地面敲出三道鍛紋。
“是碾壓。”
三道金光沖天而起,化作三頭饕餮虛影,将趙家的聘禮車盡數吞入腹中。
趙天縱看着空蕩蕩的港口,突然咳出一口血,卻死死盯着黎新:
“我不會放棄的!”
當晚,黎新在艙室調試新得的寒玉髓,江白推門進來時,正見她對着銅鏡發呆。
鏡面裡,她的臉頰還泛着白日裡的紅暈。
“在想什麼?”
他将一杯靈茶放在桌上,杯沿的鍛紋與她的光翼隐隐共鳴。
黎新轉過身,指尖劃過他手腕的靈脈:
“趙天縱說,他認定的人,死也不會放。”
她忽然擡頭,眼底映着艙外的星光。
“你呢?”
江白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裡的器靈根正與她的逆鍛血脈共振出莫比烏斯環:
“自鍛道核不滅,我不散。”
黎新的光翼突然完全展開,将兩人裹在其中。
江白低頭時,正撞上她湊過來的唇,逆鍛光翼的灼熱與他靈脈的冰涼交織,在艙頂映出漫天星辰鍛紋。
港口的另一側,趙天縱望着源火永恒号的方向,将碎裂的玉璋殘片攥在手心,指節泛白:
“江白,咱們走着瞧。”
他身後的幕僚低聲道:
“少主,需不需要動用家族的熵寂重炮?”
趙天縱猛地揮手:
“蠢貨!傷了她怎麼辦?”
他望着星空冷笑。
“我要讓她親眼看到,江白配不上她。”
艙室内,黎新靠在江白肩頭,光翼漸漸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