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鸢的冰魄劍不斷揮出寒氣，驅散撲面而來的瘴氣，劍身上的符文閃爍着警示的微光：
“系統解析出黑霧裡有‘蝕心蟲’，被叮咬會神智錯亂。”
蘇莫愁勒住缰繩，火紋劍在掌心轉出一道火圈，将靠近的幾隻小蟲燒成灰燼。
他摸了摸胸口的破妄鏡碎片，自從離開中州後，鏡面就一直發燙，像是在指引方向。
“前面有座廢棄的宅院，我們過去看看。”
蕭靖衍的青竹劍指向左側山腰。
“像是有人長期居住過，沒有瘴氣。”
三人策馬靠近，院門斑駁的木牌上刻着“蘇府”二字，字迹已經模糊。蘇莫愁的心跳驟然加速。
這是母親嫁入蘇家前的居所，他小時候跟着母親來過一次，記憶裡隻有滿院的清鸢草。
推開院門的刹那，破妄鏡突然爆發出強光，鏡面投射出二十年前的畫面：
年輕的母親穿着青裙，正在院中晾曬草藥，身邊站着個黑衣男子，背影與蘇振南重合。
“阿瑤，别查蝕心宗了，太危險。”
男子的聲音帶着一絲不耐煩。
母親搖頭，将一株清鸢草放進藥簍：
“他們用活人煉藥，我不能不管，我實在看不下去。”
畫面突然破碎，蘇莫愁踉跄後退，撞在門柱上。洛清鸢扶住他，指尖觸到他冰涼的手：
“你看到什麼了？”
“我娘年輕時就在查蝕心宗。”
蘇莫愁的聲音發啞，破妄鏡的碎片在掌心震動。
“蘇振南那時候就認識她，還勸她放棄。”
蕭靖衍走進正屋，青竹劍挑開蒙塵的帳幔，露出牆上挂着的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