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老和蘇長老晚一步出現,氣機鎖定在溫道韫身上。
呂純出現在煩惱院上空,面色冷然,對崔長老說:“崔師兄,這瘋婆子殺入懸劍峰,打傷我的弟子。”
崔長老面色看不出變化,隻是磅礴靈氣仍舊擋着飛劍,平靜說道:“聽聽溫道友緣由,再動手也不遲。”
有人唱紅臉,就要有人唱白臉。
蘇長老當即出聲,冷哼道:“崔師兄,無憂谷安插暗子在前,又殺入懸劍峰在後,種種行為,怕不是一句誤會可以解決。”
砸碎的房子炸開,溫道韫禦空而起,墨發披散,氣笑道:“哈哈,好一個呂純,殺弟子之仇,我溫道韫非報不可!”
說罷,她竟然敢當着四位金丹的面就要出手。
“等等,你的弟子?”蘇長老表情茫然打斷她,“甯缺?我記得他不是回去了嗎?”
“裝什麼糊塗!”溫道韫大怒,“缺兒死在太玄門地界,你敢說不知?”
崔長老對暗子之事也知道,聞言也是皺起眉頭,“溫道友,此事我等确實不知,先前蘇師弟已經讓他離開太玄門。”
見崔長老發話,這位諸長老的師兄開口不會有假,也正在氣頭上的溫道韫也稍稍冷靜下來,“那你怎麼解釋這個!”
她從儲物镯中取出甯缺屍體,在座皆是金丹,一眼就能感受出裡面的劍氣何等精純。
能夠做到這一點,似乎隻有呂純。
崔長老看向呂純,呂純淡淡說道:“崔師兄懷疑我?”
見此崔長老别過頭,不疑有他,隻因呂純性子向來如此,或者說劍修如此。
溫道韫冷喝道:“呂純,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請等一下,”林長老禦空而出,察覺出屍體有所不對,面上露出疑惑之色,說道,“溫道友,可否讓我看一看屍體?”
溫道韫見是她,二人在黑域相遇幾次,也态度好上一些,“我信你。”
一句話,就說明态度。
林長老來到屍體旁查看,幾個呼吸後,她了然于心,對溫道韫說道:“溫道友,你錯了,人不是呂師兄殺的。”
“嗯?”溫道韫眉毛豎起,倒是要看林長老如何解釋。
林長老手掌撫過傷口,隻見一道不起眼的血絲被拎起包裹,從裡面抽出。
不同于甯缺死後血液發生變化,這縷血絲仍是鮮紅。
看到血絲,溫道韫愣住了。
崔長老神色一肅,說道:“血河宗,萬象血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