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前自己殺入懸劍峰,被呂純打出,這件事情讓她挂不住臉。
“不必了,這件事情無憂谷自會查清!”溫道韫冷哼一聲,盯着呂純那張依舊淡然的臉,撂下狠話,“一劍之仇,來日溫道韫必會問劍懸劍峰!”
呂長老淡然看了她一眼,“随時恭候。”
整個太玄門,也就隻有呂長老,才可以全不将溫道韫放在眼裡。
溫道韫臉上閃過羞惱之色,抓起甯缺屍體便禦空遁去。
四位長老停留在煩惱院,崔長老忽然出聲問道:“冥羅子死了沒?”
林長老不明所以,隻是據實回答,“崔師兄何出此言?當年呂師兄出手,也未能将人斬殺。”
可崔長老問的不是她,看向手掌上的劍痕,崔長老搖頭歎息,“老咯,元嬰無望,修行路途盡,也不過數十年光陰,守護太玄門的重擔,終是要落在你們身上。”
他已經四百六十四歲,縱是被凡俗視為仙門,可仍有大限。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真不由天嗎?
金丹壽五百,大限将至,縱然專注休養可以長壽幾年,卻也隻是苟活罷了。
最後時光,他隻想在最後時光為宗門做些事情,看着太玄門新一代成長。
所以,哪怕看出呂長老有可疑之處,他也不想去插手。
他知道,呂長老不會害了太玄門。
“莫要走錯便可。”
說完一句,崔長老便禦空回到藏書閣。
“崔師兄真的老了。”蘇長老唏噓不已。
林長老神色低落。
哪怕是專修劍道的呂長老,此時臉上也泛起一絲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