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選擇,都會這樣幹。
蘇長老望着自家師兄的背影,自語說道:“道心真當堅硬如鐵。”
他禦空離去,去主殿敲響太玄鐘。
鐘聲響起,各長老前往主殿。
呂長老走入懸劍峰大殿,停下腳步,不回頭地說:“你來作甚?”
靈松真人拱手行禮,說道:“他是靈玉的徒弟,隻怕靈玉”
呂長老眉頭一皺,問道:“你想說什麼?”
靈松真人沉吟道:“在如何,靈玉也是懸劍峰的正統繼承人。”
“靈松,”呂長老打斷他的話,不容拒絕地說,“無以血統論高低,他是春華峰的煉丹師,僅此而已。”
見他态度依舊堅決,靈松真人輕輕歎息,說道:“我明白了。”
“若出事,你便突破金丹。”呂長老的表情看不清,聲音依舊平淡,“有你們在,太玄門便不會斷。”
靈松真人心頭一顫,擡頭望着那孤寂背影,真有人可以為宗門做到如此程度嗎?
呂長老是靈松真人最為崇拜之人,甚至一言一行都在不自覺地模仿對方。
可是,靈松真人知道,自己成不了呂長老。
他沒有那般堅定不移的道心,更無能舍去一切的瘋狂。
呂長老來到一座緊閉的石門前。
越發狂暴的氣息從石門後散發出來,他将手掌按在石門上,閉上眼睛說道:“快了,你差不多可以出來了。”
“宗主。”
太玄鐘響起,陳良擡起右手。
蒼龍令融入血肉,在手臂上留下一道猙獰龍紋。
小蛇纏在手臂上,吐着信子帶着不滿之意。
“你不喜歡?”陳良恍然大悟,“也對,縱然沒有激發,我也能感受到那股盤踞在體内的恐怖力量。”
他以為小蛇是不喜歡這種危險的感覺,殊不知真正讓小蛇不喜歡的,是這蒼龍令所蘊含的氣息。
那是它血脈中所畏懼的氣息,仿佛它本該臣服于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