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老留下來,繼續尋找宗主下落。
殊不知,宗主正在被陳良又喂了一把丹藥。
一邊駕駛飛梭,陳良一邊還得兼顧計春明的生機。
他高興早了,半個月時間過去,計春明的氣息忽強忽弱,生機一會兒上漲一會兒下跌。
完全省不了一點丹藥,把陳良都給搞得有些精神衰弱了。
要不是自己的丹藥儲備糧足夠多,計春明恐怕已經死了。
陳良還得給自己療傷,被金丹威壓碾壓,還被魔火燒,後面還差點被元嬰弄死。
他隻是小小煉氣期,哪能好得快。
一身氣血虧空,外加靈氣入不敷出,全靠丹藥支撐。
一邊療傷,一邊趕回太玄門。
終于是經過楚國新地,這裡已經被楚國接管。
原滇國舊民若有反抗者,楚國一律将人抓起嚴懲不貸。
光是飛過的路上,他就看見上數十處行刑場,殺得人頭滾滾,駭人聽聞。
看見這些場景,陳良腦海中冒出四個字。
“勝者為王。”
一如凡俗王朝,修士之間何嘗不是如此。
太玄門滅了天羅宗,就如同楚國滅了滇國。
甚至天羅宗中,除去逃跑之人,全都無一人生還。
陳良又是飛了半個月,終于是飛回到太玄門不遠。
而被他治療了一路的計春明,總算是有了反應。
焦黑皮膚剝落,計春明手指動彈兩下,突然睜開眼。
黑白分明的眼眸,視線落在陳良身上。
這一瞬間,陳良雞皮疙瘩起來。
他回頭望去,正好與那雙眼睛對上,寒意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