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春明苦澀自嘲:“我就是一個擺設,也是一個傀儡。”
陳良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瞳孔收縮,難不成宗主與長老們不和?
那告訴自己的原因是什麼?
是想要拉攏自己?可一個内門弟子有什麼好拉攏的?
還是要自己在春華峰當卧底?
陳良腦海裡閃過許多念頭,他不清楚計春明和自己說這些的原因是什麼?
“我拼命地修煉,一個閉關便是幾十年。”
計春明說:“這段時間,源源不斷的天材地寶送入我的洞府供我修煉。”
這不是好事嗎?
陳良面色古怪,能躺着修煉,還不是好事嗎?
似乎是看出陳良的詫異,計春明苦笑道:“你覺得這是好事?可我告訴你,任何事情都需要相應的代價。”
“而我的代價便是”
計春明緩緩吐出一個字,“死。”
陳良驚疑不定。
計春明搖頭失笑,“我不知你家境如何,但你應知道凡人飼養家畜,為的是養肥後宰殺,我便是那頭家畜。”
話語落下,陳良腦中閃過下墜的懸劍峰,登時汗毛豎起想到什麼。
“傾全宗之力,将我擡到金丹九層,不修法術,隻有境界,如何殺人?”計春明仿佛旁觀者一樣,說出自己的一生。
想到呂長老把懸劍峰帶到天羅宗,陳良艱難吞了口唾沫,硬着頭皮地說出自己的猜測:“天劫?”
計春明眼中露出欣賞之色,颔首說道:“正是天劫,數百年苦修,隻為一朝天劫。”
待計春明突破元嬰之際,便是家畜已肥之日。
他好似呂長老手中的劍,所發揮的作用,以天劫帶走陸沉舟,或者是用來打破天羅地網大陣。
對于不善攻伐的他而言,無一例外,結局都是死。
想到這裡,陳良後背發涼,這些真的都是長老們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