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被吓了一跳,手中血珀凝聚,化作一劍斬出。
面對着這一劍,來人隻是擡起手指。
金丹一擊,被一根手指輕松擋下。
仔細看清楚,竟然是宗主禹卿。
冥羅子惶恐行禮,“屬下不知宗主降臨。”
“冥羅子,什麼時候與我這麼拘謹了?”禹卿不放在心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道,“你這萬象血珀也是成了。”
收起萬象血珀,冥羅子恭敬說道:“多虧宗門培養。”
“宗門培養?這破地方除了明争暗鬥之外,有什麼培養你的地方?”
作為宗主的禹卿一臉鄙夷,随意拉來一張椅子坐下,不拘一格地将腳擺在桌上,說道:“你沒看見那幾個老家夥對你成為長老的不滿?”
他嘲笑道:“幾個老不死的,真當血河宗是他們私有物了,還以為這裡是玄風谷呢。”
聽見這大不敬的話語,冥羅子眼皮一跳,血珀升起化作隔絕窺視的血罩将整個房間籠罩進去。
“宗主好歹也是各位長老。”
“冥羅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手畏腳了?”禹卿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你精通血河之法,隻是因為在比試中赢了大長老的弟子,就被放到太玄門地界。”
禹卿冷笑道:“老東西們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可我偏偏要讓他們礙眼,你這次回來幫我管理好聽風處,那些老東西也不敢為難你。”
冥羅子因為赢了一場大比,作為優勝者反倒是被放出去最危險的太玄門地界,這一走就是百年。
太玄門地界兇險萬分,他死裡逃生十數次,若不是有着出色遁術,恐怕早已經被斬殺。
多次的危險也讓他實力飛快提升,在百年時間裡突破金丹之境,時逢兩位長老死亡,他也被調回來接替。
隻是百年時間過去,自己的好友也從弟子成為宗主。
連冥羅子也看不清禹卿如今的實力,隻覺得在其面前,自己好似汪洋内的一葉扁舟,面對浩然而無力。
禹卿仍是将冥羅子當做自己的好友,作為宗主的禹卿為其傾斜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