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賬的師爺癱軟在地,被兩名錦衣衛拖了出去。
“千戶大人,後園有發現!”一名百戶匆匆來報。
周長宇随他來到後園假山處,隻見機關開啟後露出一個幽深的地窖。
火把照亮了裡面整齊排列的兵器架——精鐵打造的铠甲、寒光閃閃的腰刀、強弓硬弩,足夠武裝數百人。
朱純臣被押到地窖口,臉色煞白:“這······這是京營的庫房,本公隻是代為保存······”
私藏甲胄弓弩是砍頭的死罪,朱純臣這麼說就是貪墨,卻不是死罪。
“保存?”
周長宇冷笑,“國公爺,京營的兵權您已經交出去了,這個理由你自己相信嗎?”
回到正房,周長宇仔細檢查着每一寸牆壁。
“大人,在書房暗格裡發現了這些。”
周長宇一看,是幾十封信箋。
他随手翻了一下,發現有好幾封上面赫然蓋着後金汗印。
“還要狡辯麼?”
周長宇冷笑。
朱純臣面如死灰,趁押解的錦衣衛不備,突然從袖中掏出一粒黑色藥丸,猛然塞入口中。
周長宇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鐵鉗般的大手掐住他的喉嚨,另一隻手硬生生從他嗓口中摳出尚未咽下的毒丸。
“想死?沒那麼容易,陛下還要親自審你呢。”
周長宇将藥丸收起來,下令道,“将這個暗通建奴的狗賊綁起來,搜光身上所有東西,押回诏獄。”
“是!”
成國公府已是一片狼藉。
所有财物登記造冊,裝箱貼封;府中上下一百三十七口,無論主仆,皆鐐铐加身,押往诏獄。
周長宇親自捧着裝有密信的錦盒,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