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做就是,問那麼多幹什麼?”
薛濂搶白了兒子一句,對仆從冷喝一聲道,“你們聽清楚了嗎?”
“是,侯爺!”
衆仆從戰戰兢兢回答。
薛濂擺擺手:“都退下吧,薛翰你們幾個留下。”
廳内隻有薛濂和他的兒子。
薛濂厲聲道:“吳惟英和郭祚永那兩個軟骨頭,向皇帝自首認罪了。今日早朝,陛下還誇了他倆,不知道有多少勳貴會跟他們一樣,但侯府在這半個月時間内,決不能出現任何狀況。”
“是,父親!”
幾個兒子自知事态嚴重,忙應承能下來。
薛濂低聲道:“父親,我們具體如何做?”
“趕快擦屁股。把那些太過分的田契、房契都整理出來,能退的就退,不能退就給銀子安撫。”
薛濂咬牙道,“各路都去打點,以前的事悄悄去安撫。還有,那些在外橫行霸道的家丁,早點辭退,把契約寫到去年······實在不行,咱們丢出去幾人,許下他們榮華富貴,也算是給陛下一個交代······”
薛翰不甘心地問:“父親,這樣做就是向皇帝低頭,其他勳貴怎麼看我們陽武侯府?”
“閉嘴!”
薛濂厲聲打斷兒子的話,“你懂什麼?今天我在宮門外打了吳惟英,差點闖下大禍,陛下給了我面子······花花轎子衆人擡,無論如何,我得給陛下一個台階下······總之,這半個月把屁股擦幹淨,都給我夾着尾巴做人!”
薛翰等人從未見過父親如此緊張,紛紛低頭應是。
薛濂揮退衆人,隻留下薛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