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孫傳庭冷喝一聲,衆将不再說話,乖乖随他進賬。
“南陽、汝甯失守,開封被圍,孫督師有何妙計滅賊?”
章度不陰不陽道,“敢不會是以聚帳圍由頭,消極避戰?”
“闖賊勢大,若不迅速解圍,開封危矣。”
大敵當前,孫傳庭沒時間理睬章度嘲諷,冷靜道,“本督已做出決定,親率精兵去解開封之圍。”
“咱家雖不懂軍事,但也知道遠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再者說,哪有督師親臨險地的道理,太冒險了!”
章度冷笑道,“左良玉部離開封不過百裡,孫督師卻執意親涉險境,莫不是想獨占戰功?”
這個辦法他們剛剛就讨論了,确實是解開封之圍的好辦法,但卻被孫傳庭放棄了。
原因就在左良玉。
“監軍有所不知,左良玉此人擁兵自重,屢屢坐視友軍潰敗。汝甯陷落,其部竟以‘糧草未濟’為由逡巡不前。此等驕兵,豈堪大任?”
孫傳庭剛剛開口,就被章度打斷。
“孫傳庭,在你眼裡,滿朝文武皆是奸佞,唯有你孫傳庭是擎天白玉柱?左将軍屢立戰功,豈是你幾句讒言便能诋毀!倒是你······”
章度冷着臉,湊近一步,壓低聲音道,“實話告訴你,陛下不放心你獨掌兵權。這次剿匪,咱家說了算。”
孫傳庭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
他早知朝廷猜忌邊将,卻沒想到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還要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