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猛地調轉馬頭,大喊道:“有埋伏,傳令撤退。”
刹那間,闖軍如潮水般從山谷兩側殺将出來。
官兵騎兵們頓時陣腳大亂,紛紛調轉馬頭,策馬狂奔。
馬蹄揚起漫天塵土,宛如一片混沌的迷霧。
戰馬嘶鳴聲、兵器碰撞聲、士兵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慘烈的戰争交響樂。
這些騎兵憑借胯下良駒,速度極快,風馳電掣般朝着山谷外奔逃。
然而,厄運并未就此終結。
在一處看似平靜的隘口,他們再次踏入了闖軍的埋伏圈。
不過,此次闖軍尚未完全部署妥當,倉促間發起攻擊。
官兵們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憑借馬匹的速度優勢,拼盡全力突圍。
闖軍頭領望着遠去的官兵,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他恨恨地啐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官兵簡直是屬兔子的,跑得這般飛快。我等埋伏了半天,竟然才殺死五個,真是可惡至極!”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懊惱與無奈,手中的佩刀握得咯咯作響。
······
左良玉站在營帳外,望着遠處連綿的營火,嘴角竟浮現出一絲釋然的笑意。
三天前那場慘敗,十萬大軍折損近四萬,本該是痛徹心扉的損失,此刻卻讓他心中莫名輕松。
“将軍,孫督師的急報又到了。”
副将劉成手捧軍報,站在三步外躬身禀報。
左良玉沒有回頭,隻是擺了擺手,語氣中帶着幾分不耐煩:“無非又是催促本将救援開封,如今我軍新敗,士氣低落,戰力大損,如何能再次投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