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永信閉着眼睛道,“太祖也是僧侶出身,太子這般對待僧侶,豈不是數典忘祖。”
“放肆!”
趙德言怒吼一聲,正要斥責,就見永信突然提高聲調,衆僧齊聲應和。
“南無阿彌陀佛······”
木魚的聲音夾雜在裡面,聲浪震得趙德言連退三步。
······
與此同時,文華殿内。
“荒唐!簡直荒唐!這些和尚竟敢在午門前要挾朝廷,要挾孤!”
朱慈烺将一摞奏折重重摔在案幾上,震得茶盞叮當作響。
他今年不過十二歲,面容尚且稚嫩,但眉宇間已有了帝王家的威嚴,“他們真當孤不敢動他們?”
首輔範景文忙勸道:“殿下息怒,此事應當妥善處理,若處理不當,恐怕會引起天下僧侶騷動······”
朱慈烺猛地轉身,杏黃色的龍紋常服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刺目的光,厲聲道:“我大明立國二百餘年,何時輪到方外之人指手畫腳?”
“殿下明鑒。隻是佛門與宗室關系盤根錯節,先帝曾多次賞賜田産給各大寺廟,不易若強行處置。尤其殿下監國,若是強行鎮壓,會給殿下留下诟病······”
朱慈烺陷入沉思。
錦衣衛指揮使李若琏單膝跪地道:“殿下息怒。據查目前隻有京城六大寺的僧人在靜坐,外地寺廟尚在觀望。”
“觀望?”
朱慈烺冷笑道,“怕是等着看朝廷笑話吧!傳旨,命僧錄司即刻驅散僧衆,辦事不力,即刻免職!”
“殿下。”
李邦華勸谏道,“此事蹊跷。三個月來佛門一直忍氣吞聲,為何突然發難?臣恐有人背後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