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錢讓他們在人群中煽風點火。
順着線索,又揪出了幾個靜坐僧衆中的和尚,卻沒辦法将永信等主持拘押。
随即将他們釋放,卻不是讓他們回廣場,而是直接送到寺廟。
······
三日後,當朱慈烺以為事态會随着抓人而逐漸平息時,一封加急密信打破了他的幻想。
“河南、山西、山東等地急報,少林寺、五台山、泰山等寺廟皆有僧衆結隊赴京!沿途百姓紛紛加入,已有數千之衆!”
“好大的膽子!”
朱慈烺猛地站起,聲音發顫,“這是要造反嗎?沿途官府是幹什麼吃的?為何不阻攔?”
“回殿下,這些僧侶都打出雲遊的旗号,且多是結伴而行,少則數十,多不過百餘。地方官怕激起民變,大多······大多睜隻眼閉隻眼······”
朱慈烺氣得臉色發青:“傳令沿途州縣,即刻設卡攔截!凡無度牒者一律扣押,有度牒者也需登記造冊,限制行動!再令京營做好準備,随時應對突發狀況!”
就在這時,又一名錦衣衛匆匆入内,禀報道:“殿下,永信等人外城靜坐,如今四道城門都有和尚靜坐示威。而且他們放出話來,除非太子親自出面,否則他們将絕食到底······”
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明白,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請願,而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政治脅迫。
朱慈烺緩緩坐回椅中,十二歲的面容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符的冷峻:“錦衣衛配合谛聽署抓人,連夜審問。明日孤親自去會會他們,揭破真相。”
“李邦華,再次起草安民告示,澄清朝廷從未有滅佛之意。”
“在《大明日報》上刊登消息,揭露陰謀······”
“五城兵馬司嚴防死守,不能讓城門外僧侶人數擴大······”
衆臣領命而去後,朱慈烺獨自走到殿外的漢白玉欄杆前。
“父皇。”
少年太子輕聲自語,“換做是您,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