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拒絕的話在舌尖滾了滾,最終被一種破罐破摔的沖動壓了下去。她認命般地點了下頭,聲音細若蚊呐:“行吧。”
那家飯館環境清幽,小小的包廂裡隻點着幾盞暖黃的壁燈。
菜上得慢,酒卻上得快。
曹爽點的,是本地一種口感清甜但後勁綿長的米酒。
起初,氣氛還有些凝重。
金僑僑隻顧埋頭小口吃着菜,不敢看對面的人。
曹爽也不急,慢悠悠地給她布菜,聊些片場的趣事。
他語調輕松,眼神卻像帶着鈎子,時不時落在金僑僑臉上,捕捉她每一個細微的反應。
米酒清甜入喉,帶着米糧的醇香,不知不覺一杯就見了底。
曹爽适時地又給她滿上。
暖黃的燈光,私密的空間,對面年輕男人專注的目光和低沉好聽的聲音,像一張無形的網,慢慢将金僑僑白天築起的圍牆軟化、瓦解。
原本緊繃的肩膀松了下來,臉頰也開始發燙。
“曉冉姐她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應該說,是我和她說了些關于你的。”
酒意上頭,金僑僑終于忍不住,擡起眼,帶着點自暴自棄的迷蒙看向曹爽。她的眼神已經有些飄,水潤潤的,卸下了平日的防備。
“關于我?說了什麼?”
曹爽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