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小龍離開，曹爽也停下了槍法訓練。
此時，他正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猛灌，喉結随着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李曉冉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快跳了幾下。
她深吸一口氣，攥了攥拳頭，像是給自己打氣，然後邁着一種她自己都覺得别扭的、故作鎮定的步伐走了過去。
“咳。”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有點幹澀，目光刻意避開曹爽的眼睛，落在他手中那瓶水上，“上次真是謝謝了。”
“嗯？什麼？”
“我請你幫忙的事，難道你那麼快就忘記了？”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語氣有些生硬，如同在質問。
曹爽放下水瓶，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李大白平時對他要麼視而不見，要麼就是那種帶着冰碴子的審視，今天這主動搭話，還感謝他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神情不變，隻是語氣帶着點客套的疏離，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小事情，那天曉冉姐突然離開，我還以為你早忘了這一茬呢。”
這敷衍的回應和小小的埋怨，像根小刺紮了李曉冉一下。
她心裡莫名湧上一股委屈和焦躁。
明明那天是因為他，自己才慌張離開的。
還有，今天她也是想緩和關系，想靠近一點，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就這麼别扭？
為什麼，他就不理解自己的内心呢？
她努力想擠出一個表示友好的笑容，結果嘴角隻是僵硬地向上扯了扯，看起來更像是嘲諷。
“哦…那就好。”她幹巴巴地應了一句，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不知道該看哪裡好。氣氛瞬間陷入一種尴尬的沉默。
她甚至能感覺到曹爽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的無形壓力。
“那個”李曉冉腦子一熱，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曹爽你，晚上有空嗎，我我想請你吃飯，就當感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