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飯館的招牌硬菜陸續端上桌，曹爽又要了一件啤酒。
幾杯啤酒下肚，包廂内的氣氛明顯松弛了一些，兩人的眼神間也蒙上了一層朦胧的醉意。
“曹爽，你和僑僑姐之間”
兩人又幹了一杯後，李曉冉好奇他們之間的相處，小心詢問。
“僑僑哦，不，以後我隻能叫她學姐了。”曹爽仰頭灌了一大口啤酒，冰涼的液體順着下颌滑落，他的眼神有些飄忽，聲音也染上了酒後的含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其實學姐她人挺好的。真的挺照顧人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冰涼的啤酒瓶身，“我知道她其實很好，也想和我處下去，但我配不上她。”
“我就一個還沒畢業的北電表演系學生，剛接觸劇組的小演員，等我發迹還不知道要多久。學姐她值得更好的人。”
他歎了口氣，那歎息裡帶着一種卸下僞裝的疲憊和真實的感慨。
李曉冉握着筷子，食不知味地戳着盤子裡的菜，聽着他帶着醉意的話語，心裡像打翻了調料瓶。
他說金僑僑好他在不舍這讓她胸口發悶。
可下一秒，曹爽又猛地擡起頭，看向她，眼神在酒精和昏暗燈光下顯得有些迷離，卻又帶着一種奇異的專注。
“不過冉姐，”他打了個酒嗝，臉上帶着點傻氣的笑，聲音低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傾訴，“結束了也好真的輕松了”
他頓了頓，目光似乎在她臉上停留了很久，那眼神複雜得讓李曉冉心跳加速，裡面混雜着釋然、一點茫然，還有一種她不敢深究的、難以名狀的情緒，像是探尋，又帶着點小心翼翼的暖意。
“曉冉姐你，其實也挺好的”這話說得含糊不清，尾音消失在嘈雜的背景音裡，卻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李曉冉心裡激起了巨大的漣漪。
他他是在說喜歡她嗎？這個念頭像電流一樣瞬間竄遍全身，讓李曉冉臉頰滾燙，又羞又慌，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目光，心卻不受控制地瘋狂跳動起來。
一頓飯在酒精和複雜的心緒中結束。走出小飯館，夜風帶着涼意吹散了部分酒氣。
李曉冉腳步有些虛浮，曹爽倒是站得還算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