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一套锏法,還有一套槍法。”
“你會耍槍?”
“嗯,我是和釋小龍學的。”
“耍耍看。”
“這”
甄子旦見他無所适從,便從劇組的武器架旁取來一杆長槍。
曹爽接過後确認,這是一杆真正的槍。
烏沉沉的槍杆,是上好的白蠟木,經年累月的手汗和油脂浸潤,打磨出一種溫潤内斂的幽光。近兩米三的長度,筆直如尺。槍尖是精鋼鍛打,久經打磨,寒光内蘊,卻又在燈下折射出一點凜冽的星芒。槍纓是深沉的暗紅,像凝固的血。
曹爽的手指緩緩拂過冰冷的槍杆,動作輕柔得像在觸碰沉睡的老友。他回到空地中央,雙腳不丁不八地站定,微微沉腰。
左手握槍尾,右手握中段,槍尖斜斜指向地面。隻是一個起手式,那挺拔如松的身姿,那沉凝如山嶽般的氣勢,便已驟然填滿了這狹小的空間。
空氣似乎都凝滞了,帶着一種無聲的張力。甄子旦原本的随意表情收斂,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傾,眉頭皺起,眼神裡第一次帶上了審視。
不知何時,導演葉玮信和李曉冉也來到了這裡。
李曉冉睜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曹爽一樣。
起!
曹爽動了,沒有呼喝,隻有筋骨肌肉瞬間繃緊、擰轉的細微聲響。右腳猛地向前趟出一步,足跟落地如夯石,震得地闆似乎都輕輕一顫。腰馬合一,力從地起,瞬間貫通腰背,直達肩臂!
那杆烏沉沉的白蠟杆長槍,仿佛沉睡的蛟龍驟然驚醒,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化作一道撕裂空氣的烏光,猛地向上、向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