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電影頻道官網那個醒目的“你心中的陸小鳳”投票頁面，像根刺，紮在金僑僑的眼睛裡，更紮在她心上。
她坐在曹爽租住公寓的沙發上，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光映着她因憤怒而微微扭曲的漂亮臉蛋。
“欺人太甚！”金僑僑猛地合上筆記本蓋子，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胸口劇烈起伏，精心修飾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沙發扶手的布料裡，
“鄧延成！袁英銘！兩個老東西！擺明了就是欺負你！欺負我們内地沒人！搞什麼狗屁投票？不就是看張志林張志堯有粉絲基礎嗎？公平？我呸！”
她氣得口不擇言，全然沒了平日的優雅風情，像是被激怒的母老虎。
曹爽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在茶幾上，聲音平靜：“消消氣，僑僑姐。他們怎麼想，不重要。”
“不重要？！”金僑僑猛地轉過頭，美目圓睜，瞪着曹爽，“怎麼不重要？！角色都要被他們黑箱操作搞沒了！你辛辛苦苦準備那麼久，扮相那麼好，演得那麼出彩！他們眼睛瞎了嗎？！”
她看着曹爽那張年輕平靜的臉，心裡那股邪火無處發洩，又心疼又憋屈，眼圈都有些泛紅，“我就是氣不過！憑什麼這麼對你！”
看着她為自己打抱不平，臉上真情流露的樣子，曹爽心頭一暖。
兩人的關系還是暧昧不清，但金僑僑此刻對兩個香江導演的憤怒和對他的關心，卻是實打實的。
他坐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僑僑姐，别氣壞了身子。我早就說過，他們既然想用投票定勝負，那我就陪他們玩玩。”
金僑僑被他這淡定的态度弄得一愣：“玩玩？怎麼玩？人家粉絲基礎在那裡擺着！你看看投票！這才兩天，張志林都快上萬票了！張志堯也有好幾千票！你呢？才一百來票！評論區裡還全是罵你的！說你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說你不配！看得我恨不得順着網線過去和他們對峙！”
她越說越氣，又想去開電腦。
曹爽按住了她的手，目光沉靜，帶着一種成竹在胸的笃定：“現在這些票數起不到決定性作用。僑僑姐，我能信任你嗎？”
“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在你甩了我後還巴巴跟過來。”金僑僑一副幽怨的表情。
曹爽尴尬的撓撓頭，裝作沒聽懂她的話，“我需要你幫我。”
“幫你？怎麼幫？”金僑僑看着他眼中那份奇異的鎮定，收起那副幽怨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一絲喜色。
他需要自己！
“幫我聯系一批靠譜的網絡推手。”曹爽的聲音壓低了，說了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多專業，但不人不能少，我需要他們幫我引導網絡風向的。”
“網絡推手？”金僑僑皺起眉，不太明白。
“輿論，是可以引導的。”曹爽嘴角勾起一抹屬于陸小鳳的、洞察一切的玩味笑意，“他們想用網民，用粉絲壓我？呵，那兩人的粉絲才有多少，有内地的網民多嗎？我讓網民變成我的東風，看他們怎麼辦。”
金僑僑明悟過來，點頭道：“好，我幫你聯系。”
兩天後，央視官網的投票頁面依舊熱鬧。
張志林和張志堯的名字高高挂在前列，票數遙遙領先，評論區充斥着兩人粉絲的歡呼和對曹爽這個不自量力的十八線小明星的嘲諷。
“哈哈，這次曹爽失利，我看他葉玮信還有什麼臉在我面前裝。”
“推這個大陸仔，是葉玮信最失敗的選擇。”
“他要是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肯定會後悔的。”
鄧延成和袁英銘看着後台數據，喝着咖啡，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輕松和一絲嘲弄。
大局已定，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翻不起浪花了。
還有葉玮信，這次也要在他們面前丢盡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