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着眼看向我。
“你就這麼恨我?”
我突然笑了。
“為什麼你們男人永遠都是這麼一句話?”
“我隻是單純的看不慣你不行嗎?”
“堂堂正正的競争不過,就利用我和歲歲,真是……”
我輕輕搖頭,他的臉色愈發鐵青。
“你赢了,可你怎麼知道我販賣器官的事?”
我起身,沒有回答。
星星确實很美麗,玫瑰也綻放的恰好,可翻開泥濘,下面盡是枯骨。
我本就懷疑他在挪威斂财的手段,那一刻,徹底知道了真相。
走出監獄,天空突然下起薄雪。
傭人替我披上羊毛大衣,又遞上我最愛的玫瑰紅茶。
顧珩之就站在不遠處,眼神無比複雜。
“你竟然能做到這步?”
我低下頭,看着雪裡的腳印。
“我當然能。”
因為我是媽媽啊。
如果不能給歲歲一個家,就把所有能傷害她的統統處理掉。
就像一年前,我從病床上醒來,顧晏問我要不要和他去挪威。
我看着女兒陷入夢魇的小臉,認真的搖搖頭。
“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