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住院押金需要五百塊錢,向川想幫卻有心無力。
之前賣貨的收入,大部分都壓到進貨上了。
況且,向川家用錢的地方也多,五百塊錢不是個小數目,他不能冒然幹超出能力的事。
甯濤的父親甯大強是農機廠的職工。
農機廠效益比五金廠好,甯大強一個月能開五六百,隻是他吃喝嫖賭啥都好,從來不往家裡拿錢。
摳不出甯大強手裡的錢,那就從他單位下手。
向川讓甯濤拿着母親的病例和處方單子,去農機廠家屬委員會哭窮。
讓家屬委員會向五金廠财務科施壓,預支一個月工資。
這種事在國營單位是普遍現象,以後逐月扣除就可以了。
果然,甯濤順利拿到五百塊錢。
甯濤對向川感激涕零,激動道:
“川兒,以後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向川笑着拍拍甯濤的胸脯,“我可不要,你給我好好活!”
說完,向川跟甯濤告别,回家,準備賣貨。
他先給趙勝利送去五十斤毛豆和花生。
趙勝利還想先收貨後給錢。
向川看穿他是老狐狸,不想擔風險。
别說現在是創業初期,就是将來買賣做大了,向川也不會做那種為别人托底的事。
傻子才幹!
向川并不想得罪人,毀了自己剛得的好名聲,于是故作為難道:
“叔,我是一百個相信你不會賴賬。”
“但你也清楚,我家底子薄,本錢少。”
“我這小本買賣,你要不給我結賬,怕是我連給人找零都沒錢啊!”
趙勝利知道向川是拿嘴出溜自己,但又不好說什麼。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在生意場上那是天經地義!
但他并不甘心,又正色道:
“既然貨款現結,你給叔便宜點吧,這五十斤可不是小數!”
這是第二次壓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