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點點頭,開口道:“就是,别推辭了老弟,以後咱就是一家人。”
再多說顯得矯情,向川爽快答應,“行!哥。”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給我讓一半位置就夠,我研究了,再多影響你生意。”
“攤位費我跟你對半承擔!”
周海峰重重點頭,“兄弟,哥啥也不說了,都在哥心裡,你就看哥以後跟你咋處就完了!”
人群又開始窸窸窣窣起來。
“朝哪拜能生出這麼好的孩子啊?心眼兒真正!”
“人家祖輩積德了呗!哪像我,生出這麼個玩意兒!”
那人說着,狠狠給邊上的半大小子一拳頭,給他打得一個趔趄。
他年齡和向川相仿,染個黃毛,看向向川的眼神滿是不屑和仇恨。
向川被盯得難受,看過來,他轉身走了。
那背影很熟悉,向川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沒多想,畢竟自己重生過後,很多熟人都是十幾年沒見的,不可能個個都記得。
眼下,把攤子趕緊搬過來才是,還有七十多斤毛豆花生沒賣完呢!
昨天訂貨的,還有幾個沒來拿的,向川怕來人找不到他。
于是在記賬本上扯了一張紙,寫清自己攤子搬去的位置,用石頭壓着。
邊上賣豆腐的胡忠堂湊過來,笑道:
“你小子,咋啥事兒都整那麼周全呢?”
“嗨!”向川擡手擦了擦汗,“怕人找麻煩。”
說着,向川撈了一方便袋毛豆和花生,遞給胡忠堂:
“胡爺,前天你拉我媽去醫院,還沒好好謝謝你呢,這兜毛豆花生給你拿回去吃。”
胡忠堂連連擺手,“你快倒回去,留着賣錢吧!”
向川不依,硬是把方便袋放到胡忠堂的倒騎驢上。
“你拿着吧,胡爺,沒事嘎巴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