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川拔腿往家跑,撥開人群。
院子裡,向存義被兩個穿制服的人架着。
對面站着一個女人,李玉萍正低聲下氣求那人。
向瀾坐在不遠的地方,不停哭。
“怎麼回事?”向川大聲喊。
那女人回頭,臉上的笑,得意又虛僞。
是劉愛珍。
向川的大娘。
“川兒回來啦!快來勸勸你爸,把錢交了完事兒。”
“再晚,我怕這兩位保衛科的大哥等不及了。”
劉愛珍為了吓唬向川,給保衛科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向存義的慘叫聲馬上傳來。
向川一個箭步沖上去,推開兩個人,把向存義護在身後,冷冷道:
“除了警察,誰也沒資格扣人。”
劉愛珍蒙了一下。
這小孩兒,啥時候懂法了?
但她管不了那麼多,厲聲道:
“小孩子别摻和,你爸把集資的錢給我,就算完事兒。”
“不然”
她伸腳踢了踢腳邊的舊鋼管,“我就告你爸盜竊工廠财産,夠他判兩年的!”
李玉萍吓得不輕,哆嗦道:“要不,要不就交吧!”
她看劉愛珍的架勢,這個錢不交算是沒完了。
就算買個清淨吧!
“不行!”
向川果斷阻止。
“沒有花冤枉錢的道理!”
“冤枉?”劉愛珍不屑。
指了指向存義身後就差輪子沒裝的倒騎驢。
“你爸偷廠裡廢料,這就是證據。”
向川清楚父親,絕不會幹這偷偷摸摸的事兒。
而且,早上父親親口說了,五金廠有用廢料頂工資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