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川明白甯濤的意思。
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可甯濤欠他的人情,早在上輩子用三年牢獄還清了。
向川不想甯濤有任何心理負擔。
他笑着推開甯濤的手。
“别整沒用的!咱倆誰跟誰呀!”
甯濤點點頭,滿上兩杯酒,幹了自己那杯。
“都在酒裡。”
向川也不猶豫,幹得一滴不剩。
兩位少年回家的路上,一路唱着歌,别提多惬意了。
年輕真好!
有錢真好!
向川家。
向川第二天醒來時,甯濤已經把要用的毛豆花生拉了回來。
昨天他倆喝完酒太晚了,沒去成向家村。
甯濤為了不耽誤生意,天不亮就出發了。
潦河岸邊有可能被洪水沖擊的毛豆花生,都被村民提前收了回來。
統共八百多斤,甯濤折返一趟,全部運到向川家。
向川見到甯濤時,甯濤的眉毛上都挂着露珠。
他正跟向存義撐苫布。
這些毛豆花生得賣個兩三天,堆在一起怕發黴。
向川拍了下甯濤屁股,笑道:
“辛苦了!兄弟。”
甯濤馬上直起腰,給向川來了個飛腳。
“草,别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