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川不怒反笑。
“人情,我是欠了,但該還的我早還了。”
向川目光如劍,直直射向向建新。
“這錢,你在我這拿不走一分一毫。”
“對了。”
向川故意頓了一下。
“你現在是派出所重點關注人員吧?”
“派出所下次找你例行問話的時候,我陪你去。”
“我問問警察,這錢我該不該拿?”
這話一出,向建新徹底慌了。
向川說得沒錯,警察每個月都要找他問話。
要是出什麼差池,他還得回去繼續蹲!
他一句話都沒敢再說,夾着尾巴跑了。
向川見他走遠,走到向福元身邊,把他扶起來。
向福元臉色因為憤怒和羞愧漲得通紅。
他把頭埋得深深的,張了張嘴,最終隻是喃喃。
“我教子無方,對不住了。”
說完,扭頭走了。
跟着來的村民沒有馬上跟上,識趣地給向福元留了些私人空間。
站着等的功夫,他們議論紛紛。
“向川這孩子真行,講理還不怕事,太難得了。”
“是啊。向建新那犢子,四十來歲的人了,趕不上一個孩子。”
“可不麼!蹲了好幾年,也沒啥長進,算是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