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想下雪,我打算叫新岩來家裡吃頓涮羊肉,您和二伯一起來呗!”
王素芳笑得嘴都快咧耳朵上了,“我和你二伯下班晚,你們吃就行了,嬸子給你稱肉”
這年頭沒有注水肉,五斤羊肉給得高高的,都是後腿和磨裆肉,瘦多肥少。
張學強嫌單調,又買了點毛肚、百葉和嫩牛裡脊。
等張學強和三亮拎着肉走的時候,二嬸子那些同事差點炸了鍋。
“素芳啊,那孩子是誰,不年不節的買這麼多肉?”
“對啊,這不是燒着的嘛,家裡大人也不管管?”
王素芳抿着嘴臉上的肥肉擠出一對酒窩,“這孩子是隔壁的,他父母”
她仔細地介紹了張學強的情況,那些人聽到光是撫恤金就拿了上千塊,還補了一年的配給,都羨慕的眼圈紅了。
一個大媽還悄悄地對王素芳說,“這孩子說對象了嗎,俺閨女今年十九,在街道上的縫紉合作社工作,我看他倆挺合适的,素芳啊你抽空給問問?”
王素芳一笑說道:“行啊,我回家給你提提,可是這孩子工作不咋的,在廢品回收站”
大媽立刻皺起眉,擺手道:“算了,算了,臨時工不靠譜啊,哎,這孩子挺精神的,可惜了!”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裡,不需要冰箱,回去的路上那些羊肉已經半冷凍了。
半凍的狀态下切片非常容易,倉庫裡有現成的涮羊肉調料和木炭,一頓香噴噴的涮羊肉似乎正在向張學強招手。
路過一家百貨店的時候,張學強想起倉庫裡的酒沒幾瓶了,于是讓三亮看着車,他走進了商店,直奔酒水櫃台。
這年頭的酒包裝都非常樸素,隻有酒瓶和标簽,缺少了那些花裡胡哨的盒子,但顯得更親民更實惠。
“您要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