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瓷瓶哪裡是酒,分明就是一塊大金磚,張學強喉頭咕哝,恨不得現在就一把搶過來塞進倉庫裡。
姑娘再次催促,“哎,張學強你怎麼還是老樣子,黏糊什麼呢,告訴你,我在上班呢,你要是敢亂來,派出所可給你留着位子呢!”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貌似這姑娘和前身有點誤會?
張學強清咳一聲,指着飛天茅台道:“我買酒,那瓶多錢啊?”
姑娘嘁了一聲,“八塊,還要一張工業券,你喝得起嗎?”
張學強撓撓頭,“我當多錢呢,八塊是吧,你有多少存貨?”
姑娘一愣,撇嘴輕蔑笑道:“哼,還多少存貨,這一瓶你賣的起?”
啪幾張大團結和工業券拍在了櫃台上。
姑娘驚得杏眼溜圓,結結巴巴道:“張學強,你,你不會劫道去了吧?”
這可不能慣着!張學強一巴掌拍在櫃台上,高聲吼道。
“哎,你這位同志怎麼說話呢,我來買酒,你誣陷我劫道,我看是你思想有問題,戴着有色眼鏡看人,你們領導呢!”
姑娘狠狠瞪他一眼,“瞎咋呼什麼,有點錢什麼了不起的,打腫臉充胖子,我看啊,你還是買二鍋頭吧,省得把錢都花了回頭餓肚子。”
張學強怒道:“我就愛喝茅台,犯法不?快點給我拿東西!錢票都給你了!”
姑娘滿臉怒容還想再說什麼,這時候走來一個身穿中山裝的老者,站在旁邊清咳一聲。
姑娘急忙低下了頭,喊了一聲主任,不敢再言語。
老者和藹地說道:“這位同志,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們的售貨員态度不好,你可以向我反應,我批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