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也突然想起了什麼,忙說:“對了林小軍,我看你走路的樣子不對勁,拉練前我讓你在裆部抹上痱子粉,你是不是沒有抹。”
“别提了,走的急,忘記擦痱子粉了,疼死我了。”
嘎子和芋頭一聽這話,都呵呵呵的笑了。
嘎子說:“我了個去,林小軍?你磨裆了啊?你新兵蛋子就是傻,沒聽說長途拉練人最惱火的地方就是鳥窩嗎,你總算嘗到了那種叫磨裆的痛苦了!”
“走的太急,忘記擦了。媽的,我真怕自己的蛋蛋會被磨破。”
林小軍一面說,一面苦着臉脫下褲子,從軍用水壺中倒出了一些水,痛不欲生的呲牙咧嘴清洗了一下裆部,那叫一個疼啊。
看着他血糊糊的裆部,二等兵芋頭慢悠悠的說:“哎呀林小軍,難道你這便是傳說中的大姨媽來了?”
林小軍罵了芋頭一句,不過也沒生氣,這陝西娃啊,除了嘴賤,其他還不錯,和林小軍的關系也最好,要說起來,他們的感情還是從一次小便開始建立起來的。
記得剛下連隊的時候,有一回林小軍很尿急,但他郁悶的是那褲衩帶子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打成了一個死結,好一會解不開,那叫一個急啊,剛好芋頭看到了,說:“笨慫!撒尿你都不會!”
說罷芋頭“嗖”的一聲拉下褲子,露出與林小軍同樣制式的褲叉,說:“給老子看好了,我們老兵是這樣尿的!”
“刷”的一下,芋頭将褲叉邊沿撩起。
接着,芋頭還在廁所裡給林小軍上了一課生動地教育課,他說:“蛋子,聽好了,對一個戰士來說,我們的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意味着勝利,尿個尿都磨磨蹭蹭的,以後怎麼保家衛國!”
當時林小軍那個氣啊,碼的,這都能和保家衛國聯系到一起。
然後芋頭還罵了林小軍一句:“笨慫!”
但也就是從此之後,兩人的關系好了起來,林小軍從芋頭那裡學到了很多軍營中的,教科書之外的知識,并運用起了這種快捷的撒尿方式,再也不為解不開褲帶發愁了。
班長李虎是個憨厚樸實的東北老兵,他沒有開玩笑,看着林小軍血琳琳的裆部,搖着頭,充滿同情的把自己毛巾遞過來:“用這個暫時包紮起來,要不你到後山臨時衛生所去處理一下。”
“去衛生所?我們這不是正在打埋伏嗎?”
“沒事的,根據演習預案,還得3個小時我們才投降,衛生所也不遠,來回也用不了十幾分鐘。”
班長這麼一說,林小軍覺得也有道理,就他們守的這個位置,總共也就兩個小組七個人的兵力,真遇上人家沖鋒了也頂不住,何況演習預案也不讓你真頂,再說了,人家紅方六連絕不會從這個陡峭的小路進攻,這地形太差,根本無法展開兵力。
自己這會不偷空治療,萬一回去還要走路,我的個神,200公裡啊。
林小軍夾着腿,别别扭扭的從掩體爬出來,到後面山洞的那個臨時衛生所去了,說是衛生所,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軍醫,一個護士而已。
在山洞前面的幾顆小樹上蓋着一個迷彩拉網,洞口有一個白色的簾子,外面有幾箱醫療器械,石壁上還有幾個紅字,什麼‘119團戰地衛生所。’
林小軍在洞口喊了一句:“報告!”
洞口的白簾子一下就拉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女軍醫出現在林小軍的面前,就算她帶着口罩,林小軍也能一眼辨别出這絕對是個女軍醫,開玩笑呢,不要看林小軍還是童子之身,但對女人,他是有第六感覺的,何況人家白大褂裡面還有厚實的兇部和一雙很有震撼力的大眼睛。
“小戰士,你有什麼事情?”
“那個,那個我”
這個時候,林小軍才覺察出自己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要知道,這裡的軍醫大部分是女的,難道讓老子當着她們的面把褲子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