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據守燕郡,與匈奴人的交道,打的最多。
尤其是申屠漠,每年掠邊,都有此人的身影。
申屠漠面色鐵青,“哼~李道,你别太得意,本将雖然被抓,卻是因為大意所緻。
别忘了,這些年來,你李道多少次求本将放過,與我匈奴求和?而且,你們燕郡中人,都是廢物,還比不得一個囚犯。
本将比不上這徐雲,而你們就更比不上。”
确實,燕郡與匈奴打了不知多少場仗,幾乎都是燕郡一方輸。
當然,這也與朝廷有很大關系,如今!整個大周遍地的諸侯,一個小小的郡,都能算是諸侯了,朝廷幾乎是斷了各郡的糧草軍饷,便是面對北方匈奴戰争,也不派一兵一卒。
這也導緻,李道一直以來,礙于匈奴的厲害,不敢大規模用兵,一直保存實力,然後就是惡性循環,越不敢打,燕郡士兵乃至李道,就越害怕,越覺得不是匈奴的對手。
申屠漠倒也不怕。
因為見到了李道,他知道自己不用死了。
後者畏懼匈奴帝國。
畢竟,一個小小的諸侯,還沒有勇氣,與整個匈奴帝國宣戰。
此刻,李道的面色鐵青,頗為難看,這場勝仗,比吃了敗仗還難受。
“申屠漠,你狂什麼狂,真以為…老夫怕了你?
你真以為,我大周不敢戰?”李道大怒。
“不然…閣下殺了我?”申屠漠冷笑,“我南匈奴帝國,帶甲二十萬,你一個小小的燕郡太守,敢宣戰嗎?”申屠漠繼續冷嘲熱諷。
“還是放我回去,送上足夠的錢糧,此事…就此做罷,否則!等我後續大軍抵達,你燕郡…必要面臨滅頂之災。”
你
李道面色鐵青。
别說人家南匈奴二十萬大軍了,就算來個一萬兵馬,都足夠讓燕郡棘手的。
“徐雲,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徐雲詫異。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徐雲身上。
這李道…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全軍這麼多将軍不問,偏來問他。
“徐雲,你盡管說,說錯了,老夫也不怪你。”李道再問。
徐雲猶豫片刻,從隊列中踏出,“啟禀太守大人,卑職覺得,咱們作為戰勝方,應該是咱們提條件,而非讓匈奴提條件。
申屠漠可以不殺,但也可以換得一些錢糧,我燕郡士兵,都是邊境悍卒,焉能被别人牽着鼻子走?
當然,這隻是卑職的建議,至于如何處置,還請太守大人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