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傅明薇收緊力道,“你連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林景殊被掐的快要窒息,卻仍不甘心地冷笑:“那你呢?你打斷他的手,逼他滾釘床,眼睜睜看他被野獸撕咬……你以為他知道真相後,還會原諒你嗎?”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捅進傅明薇心裡。
她猛地松開手,胸口劇烈起伏,眼底的血絲愈發猙獰。
是啊,她還有什麼資格責怪林景殊?
最傷謝臨舟的人,明明是她自己。
“來人!”傅明薇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隻剩一片冰冷,“把林景殊關進地牢,明日押送官府,按律處置!”
林景殊徹底慌了:“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父親是尚書,他……”
“林尚書?”傅明薇譏諷地打斷他,“他自身難保了。”
侍衛上前拖人,林景殊瘋狂掙紮,尖叫聲刺破夜空:“傅明薇!你會後悔的!謝臨舟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傅明薇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聲音徹底消失,才頹然扶住桌角。
桌上銅鏡映出她蒼白的臉,恍惚間,她似乎看到謝臨舟站在身後,眼神悲涼地望着她。
“臨舟……”她伸手想碰,鏡面卻隻剩自己的倒影。
夜色深沉,傅明薇獨自站在空蕩的院子裡,
林景殊被拖進公主府地牢的時候,還在尖叫着威脅。
“傅明薇!你敢動我?!我父親是當朝尚書!他一定會……”
“啪!”
一記鞭子狠狠抽在他背上,錦衣華服瞬間裂開一道血痕。
林景殊痛得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傅明薇站在陰影處,眼神冷得駭人:“林尚書?他自身難保了。”
林景殊驚恐地擡頭:“你什麼意思?”
“你父親勾結了京城裡那些富商抽走了城裡百姓田地的稅務收成,現在證據都被查出來了,想辯解也沒用了。”傅明薇緩緩蹲下身,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冷意,“你父親已經自身難保了,你還是多想想自己的後路吧。”
林景殊臉色瞬間慘白:“不可能!你騙我!”
傅明薇冷笑一聲,甩開他的臉:“你以為我這些天在忙什麼?”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林景殊,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謝臨舟正在院子裡晾曬新采的草藥時,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他扶住石桌邊緣,喉間湧上一股腥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口暗紅色的血就噴在了剛鋪好的草藥上。
“咳咳……咳咳咳……”
他慌亂地用袖子擦嘴,卻越擦越多,鮮紅的血順着指縫滴落,在青石闆上綻開刺目的紅梅。
“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