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保镖阮清歡明明就是專業救生員。
明明在他手邊有浮木可抓。
可他也隻是口頭說說不穿我的救生衣而已。
他總是這樣,笃定我不會看着别人為我讓步,總是會拒絕的。
他沒有損失,卻又賺了人帥心善的名聲。
可是這次,我點點頭:
“行。”
等着我拒絕的哥哥臉色一僵。
愣住的不止是他,阮淑儀也看向我。
眼中帶着疑惑與震驚。
“不行!”
母親開口了。
“你是宋家大少爺,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妹妹有自閉症,話都不會說,配不上你。”
我笑了。
原來阮淑儀的情況她都知道。
但他還是把妹妹帶了過來,看來讓我和哥哥選,本就是走個過場。
“可是……”
哥哥悄悄松了口氣,擦了擦眼角正要說什麼,阮淑儀卻開口了:
“我可以說話。”
我詫異擡頭。
前世那個七年未曾開過口的阮淑儀居然現在就開口了?
看到她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眼神,我終于确認——
她也是重生的。
果然,說什麼來世必償,真重來一次還是怕自己再次成為我的人。
可是她還不知道,我已經不要她了。
“至于武能,先生可以重新考核。”
阮淑儀繼續道。
我并不懷疑阮淑儀的身手。
我死以後,靈魂曾親眼看着她為了保護哥哥撐到救援趕來,如人魚般入水,一根魚叉刺穿了鲨魚要害。
可笑我前世自己學武,生怕母親把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保镖送回孤兒院。
果然,阮淑儀不裝以後,三招便把全國冠軍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