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薛睿峰,在劇痛中湧起一股恐懼。
今天的意外是他跟薛睿峰安排的,怎麼,出意外的變成了他?
“你…你…”
薛興邦想質問這摩托車是不是薛睿峰動了手腳,但下體實在是太疼了,疼的他說不出話來。
救護車終于趕到。
薛睿峰作為“唯一在場的親屬”,跟着上了車。
車廂裡充斥着消毒水和血腥味。
雖然薛睿峰看着就覺得薛興邦的傷勢不樂觀,但聽醫生說,還是忍不住想笑。
“病人下體遭受嚴重的撞擊和碾壓傷…情況很不樂觀,就算手術,生育功能也…”
醫生面色凝重,低聲對薛睿峰說着。
薛興邦看着,心急如焚,但又沒法讓醫生親口對他說。
隻能一面痛苦的申吟,一面強壓着問道:“醫生,我這傷怎麼樣啊?”
“沒事,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
這話一出,薛興邦更是害怕。
薛睿峰看着,在陰暗的燈光下嘴角上揚。
他想起前世那些痛苦。
女兒在雞窩裡凍的瑟瑟發抖的畫面。
養了多年的兒子要殺了自己的絕望。
薛興邦那得意的獰笑
他不過是沒了生育能力,哪裡抵得上他全家的痛苦。
更何況,這一幕還是薛興邦自己算計得來的。
等到了手術室門口。
薛睿峰拉着醫生的手,聲音沙啞,帶着懇求,“醫生,請您一定要盡全力救我弟弟啊。”
手術室的燈亮起。
薛睿峰坐在走廊冰冷的長椅上,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