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麼大的小夥子,有孝心的,有些人早就去了。
他知道後,哭着喊着,甚至跪地求他們,他們都沒有改變想法。
要不是第二天薛興邦打死也不去學校。
這種好事兒輪的到他?
還有,他上學的學費,可都是他日夜不休打零工賺的。
所以,隻要他不提,他們就裝聾作啞嗎?
薛睿峰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
而許巧蘭此刻也接過話茬,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淚。
“是啊睿峰,你弟弟這個樣子後續的費用我們老兩口的棺材本也付不起啊。”
“不要說别的,就說那康複訓練還有藥錢”
侯雅琴也抽噎起來,這次倒是真情實感。
雖說有女兒,但那誰知道得多久以後,人啊,還是需要顧一下現在的。
“大哥,之前在病房我實在是被刺激糊塗了不該冤枉你”
“可興邦現在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确實是有些瘋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家現在這個樣子。”
“我一個婦道人家,還帶着一個剛出生要吃奶的孩子”
她哭得情真意切,好像之前指着薛睿峰鼻子罵的不是她。
“你說要我找工作,就我現在的條件,誰要我啊。”
席夢安聽着,自己不由得帶入了。
她想了一下,萬一遇到這事兒的是薛睿峰,她
席夢安不敢想。
她還是不忍自家人這個樣子,悄悄拉了拉薛睿峰的衣袖,湊到他耳朵旁。
“睿峰,你說,要是這事兒遇到的是你那我也是想有人幫我的。”
薛睿峰看着席夢安,心裡五味雜陳。
她怎麼會知道,差點兒就一語成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