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這可都是按了手印的,難不成你們想賴賬?”
刀疤臉旁邊一個黃毛混混掏出一張被揉的皺皺巴巴的借據,狠狠抖開,在侯雅琴眼前晃了晃。
他們本來都打算放棄了。
這薛興邦滑溜溜的像條泥鳅,自從借了錢,人影都摸不着。
之前也不是沒來這兩老東西這蹲守過,但是天天都是他們,根本看不見薛興邦那個混賬的影兒。
說找老兩口吧,七八十的人了,萬一出個意外,磕着碰着
這責任誰負擔的起?
也是巧了,昨天有人打電話通風報信。
說薛興邦的老婆孩子回來了,他們也就趕緊撲了過來。
“薛興邦那狗東西,在城裡不知道搞什麼勾當,找我們龍哥借的錢。”
黃毛混混,唾沫橫飛,一臉被愚弄的憤恨。
“因為以前都有借有還的,還算規矩,我們也沒防備,誰能想到這次被這小子紮了一道。”
“聽着,老子警告你,别想着逃去城裡就沒事了,上次就吃了啞巴虧,這回,我們會死死盯着你的。”
張桂花看着這一幕整個人都吓呆了,但看着剛長途跋涉的孫媳和她懷裡還在哭的曾孫,顫巍巍的上前一步,站在兩人中間。
“好漢…好漢息怒啊…我孫子…他住院了…不是躲…”
老太太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
“住院?”
刀疤臉嗤笑一聲,“我管他住閻王殿還是住醫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要麼還錢,要麼…”
他陰狠的目光掃過吓得瑟瑟發抖的侯雅琴,又落在她懷裡的孩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就拿東西抵。”
他猛地擡手,指向侯雅琴懷裡的孩子。
“這小崽子看着挺白淨啊。”
他走上前,撩開了衣服。
“喲,還是帶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