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峰隻給這個護工付了錢。
要是被他趕走了
那一晚的經曆,薛興邦不想再重演。
“大哥,要上廁所不?”
薛興邦使勁兒點頭。
這也就是薛建國在這,要不他隻能忍着,什麼時候上,全看護工的心情。
護工瞥見薛建國沒留意這邊,狠狠掐了薛興邦好幾下。
薛興邦疼得直抽氣,卻死死咬住嘴唇,一聲不敢吭。
薛建國隻是在病房裡待着,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如果不是許巧蘭強烈要求,他根本不想來照看。
這個薛興邦,就是因為他,侯雅琴才帶着孩子跑了。
那可是老薛家的第一根獨苗啊。
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薛建國隻是在病房裡,卻一言不發。
大哥大響了,薛建國拿起來接聽。
“興邦啊?”電話那頭的聲音讓他一愣。
“媽,是我,建國。”
“是建國啊”
張桂花一聽是兒子,聲音裡的委屈和恐慌瞬間爆發出來,帶着哭腔開始控訴。
薛建國本就因老婆孩子都在醫院,來回奔波累得夠嗆,聽着張桂花語無倫次的哭訴,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疲憊感更深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薛建國隻捕捉到幾個刺耳的詞:“欠債”、“孩子抵債”
他聽見老娘說侯雅琴和薛耀祖都在老家,心裡稍微定了定。
可緊接着又聽說有人上門鬧事,指名道姓是薛興邦欠的債,他頓時焦頭爛額。
最近這是怎麼了?
媳婦兒被氣得住院,大兒子公司出事,小兒子意外受傷還不知如何醫治,現在老家又鬧出這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