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巧蘭猛地想坐起來,卻被一口唾沫嗆住,劇烈地咳嗽起來,臉憋得通紅。
好不容易緩過氣,她捶着胸口,又氣又急。
“造孽啊!這都什麼事兒啊!一萬塊錢我們上哪兒去湊這一萬塊錢啊!”
兩人愁雲慘淡。
薛建國沒有說出他媽的镯子的事兒。
許巧蘭哭了好一會兒,從手指上取下來一個金戒指。
“這戒指是睿峰第一次工作攢錢給我買的。”
“我這些年,一直帶着,沒舍得摘。”
薛建國腹诽,哪是因為睿峰攢錢,他要是買個金包鐵的,許巧蘭也不會一直帶着。
還不是看上金子了!
這些年,其實薛睿峰七七八八的給許巧蘭買了不少黃金首飾。
但每次剛到手沒多久,就被薛興邦花言巧語騙走了。
許巧蘭一直想着,這個戒指不能給他。
卻沒想到,最後還得替他填窟窿!
薛建國也沒瞎白話,默默把戒指接了過去。
兩人沉默着。
想着大兒子薛睿峰和二兒子薛興邦,一時間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過。
過了一會兒,許巧蘭琢磨出不對勁兒。
“你是說,已經還了兩萬?”
薛建國聽着,也變了臉色。
也就是說,薛睿峰給的最後的兩萬塊錢,已經填了那個窟窿?
那他們之前的争辯算什麼?
閑得慌嗎?
而且,薛興邦可是口口聲聲的說,他把錢收着了。
就在這時候,門被輕輕推開了。
席夢安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