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峰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一股無名火直沖頭頂。
“我…我不是按您吩咐‘招呼’過她了嗎?”
“誰知道這賤人手段了得,把我派去看她的人給唬住了。”
“他們壓根沒跟我通報,等我知道消息趕過去,黃花菜都涼了,人早就坐上火車跑了。”
“您家那兩位老人…我也不敢驚動,怕吓着他們,隻能撒開人手到處找可…可這娘們就跟人間蒸發似的,一點蹤迹都沒摸到。”
薛睿峰捏着大哥大的指節發白,青筋在額角突突直跳。
這群廢物!
連個帶着孩子的女人都看不住。
他強壓下怒火,冷聲質問:“查清楚她可能去哪了嗎?”
“這…還在查…還在查…”
龍哥的聲音越來越虛。
挂斷電話,薛睿峰煩躁地踱步。
這些人,辦事兒是真不行!
不過,侯雅琴能去哪裡呢?
回老家?
投奔親戚?
還是
一個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升起。
她會不會去找席夢安?
而此刻,侯雅琴确實已經坐着火車,重新回到了這座讓她又恨又嫉的城市。
她蓬頭垢面,眼神卻燃燒着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
憑什麼?
憑什麼她落得如此凄慘境地,席夢安卻可以住在溫暖的别墅裡,享受着丈夫的寵愛,擁有着光明的未來?
這不公平!
她憑着記憶,摸索到了薛睿峰那棟氣派的别墅前。
看着這棟自己也曾短暫“擁有”過的地方,侯雅琴眼中充滿了怨毒。